8.5/10 滨口的影片总是从现实缓缓遁入超现实,借助现实场景的障眼法悄无声息地上演偶发与幻想的魔法——或者说,他将生活本身即理解为是充满“偶然与想象”的。在三段故事中,女主人公均面临着如何与记忆的幽灵和解的难题——如何放下曾经的男友、如何放下对于因自己的失误而受到伤害的导师以及欲望对象的愧疚、如何放下对于旧时同性伴侣的思念与情愫;每一段的女主角亦拥有一场专属的吟诵大段台词的戏份,仿若进入某种出神的表演状态,而每个故事中都至少有一处场景成为现实步入幻象的阀门,其转换则是借助精妙的场面调度——第一段故事中的咖啡厅(以及出租车)、第二段故事中的门的开合、第三段故事中的电梯(以及落地窗)。至此,滨口似乎已成熟地找到一套在东亚语境下续接侯麦电影传统的图式。
好则好矣,妙则妙矣,美则美矣,灵则灵矣。然此三篇无一能与《天国还很遥远》相媲美。
感觉贾玲给自己拍了一个好妈妈来治愈自己,其实真的妈妈就是那个回头说“你怎么从来让我这么失望”的妈妈吧。到后面几乎有种报复的快感,“我长成这么丑这么没用的女儿了,你快看,你看你死了我就拍一个我想要的你来取代你,我终于可以彻底操控你,想让你多爱我就多爱我了,妈妈”
很遗憾地觉得我应该这辈子写不出这么厉害的对白……因为我不说人话(…)个人而言相比洪尚秀感的滨口更喜欢黑泽清一点的滨口……可能因为我真的是个不爱说话的人2333片子还是很厉害的。
一种短片集的典范,有坚固的理念贯穿在三个故事中。除了延续一贯的对情感关系的去道德化,在形式上更设置了三个功能各异的zoom in,相较洪片里变焦的泛滥,滨口用之以转换时空、强调信息、或是切换情境,重新发掘出这种古老技艺的潜力。同时,为了强调这三个叙事重音,并不用繁复的室内调度,多通过密集的对话做文本翻转和跃迁,演员直视镜头的正反打简直勾魂摄魄。想想滨口在15、16年已经分别捧出两部代表作(《欢乐时光》《天国还很遥远》),分别标志他在长短片领域的两个巅峰,此番出手更是举重若轻,彻底展现出游刃有余的创作活力。43岁的他已经迎来了超新星爆发期。#40th Istanbul Film Festival#
第三部窃译为《相逢何必曾相识》,有种艳阳下想哭的氛围:在错误“相逢”中说出20年来遗憾未曾说出口的表白,想起暗恋对象的名字,对生活失去了热情的日常态却从邂逅的陌生人身上重获温暖,在热烈的拥抱中感受到爱的偶然和诗意的想象。
滨口确实能写 三个故事描画了因为偶然因素被从压抑中释放出来的情绪:控制、欲望、遗憾。三者都透过想象(假如破坏前男友的现任关系、假如美女学生是色情段落的主角、假如错认的对方是中学的旧爱)来得以在画面与思维中实现。无论是重复性结构、对白的核心地位、拉镜头的情绪运动,还是对想象与现实的模糊都无不在直白地致敬洪常秀,但同时滨口的角色又更具道德色彩 在那即将越界的时刻打住 让想象的思绪介入 即便第二个故事人物很惨却依然是很干净的 这是洪电影里的渣男渣女所不具备的。第二个故事其实对三个短片做了总结:滨口和教授一样在做着结构主义大师的工作 让意义透过非人格主体的结构关系呈现出来 而非个人化的书写。第一个故事一直在心疼车钱 但最喜欢最后一个故事 陌生人的偶然相遇所激发出的温暖 其实最后在天桥远景结束更佳
关于如何确认自己的边界,关于我们如何与世界相连。被框定的镜头只能顺着电梯方向向下,看着对面的人不断靠近、远去,而在某一个任意一个时刻,我们突然想奋力回头,然后在那个名字说出口的瞬间,我一同进入了电影,进入了过去。
好喜欢第三个故事,陌生人之间的偶然展开,一不小心就触及彼此的心灵深处 下次在手扶电梯上 也不经开始观察 哪个人是不是我的老朋友呢
不要想着从这个电影中看到了什么 这电影三段式故事都是在对话而已 而应该是思考从看了电影后你自己想到了什么。
尽管已经被剧透的七七八八,还是忍不住看哭,在影院只能偷偷抹泪好憋屈。
手法略显稚嫩,但还是被贾玲的真诚所打动。
三个女性获得/面对自我的故事。相遇、相交、离去,一段对话,一次停顿,一句clever line,一个吻,几秒对视。看似神奇的其实只是你我的日常生活,电影是使魔力显现的魔法棒。最爱第一个故事,看黑色短发的少女离开就像看着挣扎着长大的自己,学会着完美地离场、从容地走远。对无人的屏幕之外微笑,那样迷人又勇敢。@MoMA
a new Asian minimalism with excessive dialogues? 更像是趋近一种(电影与文学之间的)戏剧(?),三部更关键的共通线索大概是storytelling,并根本上被radicalized为一种随时开放给犹疑分叉、转折迂回、假意又真情的展演流程。第一部结尾略显僵硬,第二部结尾很狗血,第三部最佳 with great reparative power.@2021HKIFF香港文化中心
孩子臉都在撩動故事裏頭的陰謀詭計,入侵日常的戲碼,超出日常生活的出格,唯有走入虛構塑造了新情景、創造可能。但那有時候也叫命運也叫偶然的事,不是性格與(有時錯置的)記憶決定使然?濱口不會上演黑澤清那般Mabuse博士式任意擺佈,而是一場又一場,你我他她相知相遇相愛的錯敗與甜蜜達到自主的人生劇場,情慾與情感無法達到飽和,只能在生活中尋找出路方向的現實感,只存在人與人間才達成的完滿。他的人物教我觸動,是展示出非一般的坦白,暴露人前如此坦蕩蕩,無論出於妒忌的傷害,或是沉溺性慾引至的過錯,你也不忍責難。(聯想到Cassevtes 的《Faces》裡一張張過渡曝光的臉),說像Rohmer或洪常秀,不如說是預演村上春樹最好的短篇,甚至有片刻可達到比村上成就更高的Raymond Carver時刻。澀谷占部和河井還有玄里重回更成熟的濱口世界,莫名感動
魔法的诞生与消失。诱惑的密谋与落空。意外的偶遇与倾诉。偶然是现实,想象是梦境。言语在暗中蓄力,构建幻觉又撕破一切。痛苦和伤口是人生必须的养分,遗憾也是,而因为这些东西,将你我连结,或者摧毁。
反转不错,有点洋葱。但是笑料略low,而且把沈腾拍得好猥琐,乔杉就更猥琐了。
只是让演员念出剧本,就够了。三段故事的母题是人际关系的陌生与试探。爱,无非就是撞破一道墙,突破一层纸,说一句话。
本来因为陈赫和沈腾不打算看的,因为朋友的邀约还是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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