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是黑白的,表达出的悲凉和寂寞之感溢出屏幕之外。昌大的悟性转变也在意料之中。平平无奇,但又能感受到影片中主角在这种环境之中的悲痛,最后换成彩色也能说明“黑山”,或者说“兹山”到了现在。圣人早已离我们而去,真理也和衣食住行有相当远的距离,但是《鱼谱》却是实用的书,能够穿越古今,真正从黑白时代到彩色时代。丁若铨在人生最后的光阴中准找到了上帝,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在韩国近代化“睁眼看世界”的士大夫身上,对儒家的反思激荡在现代时空。导演李睿益几乎拍遍了韩国各个阶段的历史,高句丽时期、朝鲜王朝、日据时期,用现代人的视角去挖掘历史,越挖越深,电影越拍成本越低,终于挖到了“思想性”这个底层逻辑了。
4.5分,茅店晓灯青欲灭,古老的世界,现代的思想。钓到巨大鱼那一幕我都笑出声了,还有双双恋爱那段。很高兴自己也有这样关系的老师,以及不灭的好奇心,还想看看能变成鸟的海胆。
当作一个以“普通人”为主题的故事的话,则更显珍贵:既不颓丧也非鸡汤的描摹与挖掘,如今多么少见。
要说是李导最重形式感而轻戏剧性的一部吗?非贬义,反倒是浅浅的欣喜。因为似乎品到了那么一点儿大象无形的意思了。个人太喜欢全片基本保持的黑白影调,光的质感很通透,仿佛感受到海边灿烂的艳阳和波浪上明晃晃的反光,令黑山这个流放地,也撇去了荒凉贫瘠苦寒之感,而是充满暖意和安慰。故事风格是潜水深流,平静而有力。值得看。
看完有一段时间了,再次打开这个页面依旧眼睛热热的。是因为《思悼》来的,本来对黑白电影的耐受度比较低,但此片那种一蓑烟雨文人风骨的意境,非黑白水墨不能渲染。出世入世,俯仰古今,我们有东坡居士,却让韩国人先拍出了丁若铨。“昌大啊,活成不断向上飞的鹤虽也不算坏事,但是即便泥垢污秽沾染,也选择活得像兹山一样,荒凉黯然却生机勃勃自由惬意,也未曾不是有意义的事啊……” 经世之道若不能学以致用,那么我选择随性而活。
导演把刘亚仁姜河那卞约汉都导了一遍……// 开篇让人好奇,这是想拍理念、东西、儒耶还是纯粹的党争。同样的题材,或许换个中国导演拍不出这种韩史剧的地气和节奏,因此有新鲜感。前半段纠结黑白色度,看到后面昌大穿上白色的两班服眼睛才舒服下来(无言)。婴儿军布那场戏,昌大伸手挠下巴一幕正令人眼前一亮,下一幕就解开系绳打了上去……昌大回到了兹山,故事也几乎回到了原点,除了两本书。循环往复中,最后竟然还是书获得了胜利。ps 这里有少见的令人开心的评论区。
思悼、南汉山城、茲山鱼谱这三部真的是韩国历史剧的神作
洞悉上层腐朽倾心西学的遭贬大儒邂逅向往功名醉心理学的小渔夫,从两个方向说尽了一个体系的活力与困境。即席汉诗酬答的那段让中国观众分外感动。没想到韩国还能拍出这么纯粹的东亚文人电影,黑白摄影的海面和树影,有日本电影的动态而无日式建筑的拘谨,文人意趣则让人想起《孔夫子》那时候的中国电影,真心让人赞叹。要说不足,大概是两位主角之外的配角们都刻画得较为脸谱化,功能性过强。
老套的主题,略显匠气,但叙述得很诚恳。在失去方向的时代和纷繁而腐朽的大环境下,一个人如何重新定准,寻回自己的初心,在治学与生活中获得平衡和真谛,是永不过时的话题。
韩国似乎终于拍古装不那么尬了,不强行高大上之后,有了另一个问题:电视剧感。
假如当世界变成黑白纠缠不清的样子,唯有信仰和知识可以成为改变这种现状的一只蓝色的小鸟
6/10。夜幕下对丁氏兄弟的露天审问之后,影片借明君之口告诫丁若铨要避免与同僚起纷争而坚持忍耐,在这种坚忍精神中邂逅逃避浊世的贫瘠海岛,水墨画般静态的均衡构图诗化了海岛空间,岛民没有排斥‘‘大逆罪人’’反而讨论他的安置和伙食问题,催征的小吏常在执罚中避免过苛、只带走欠税户的小锅以交差,而识字不多、阿谀奉承的掌岛别将也不过是一个苦求升迁的小人物,善良朴实的岛民群像加深了丁若铨为受压迫者鸣冤的理想,可居嫂将父亲比作种子、母亲比作土壤来隐喻‘‘母更劳多’’,这让丁若铨大为赞赏女性的智慧,明净的海岛如慈母般包容流放旅人,为餐桌添餐食的海洋物产使丁若铨从抽象的经史诗文中解放出来,回归日常在劳动中探索真理、实践道德,张大昌则与老师的超俗不同,他怀端救世理想考进官场,却目睹农民自戕抗税的惨剧,渡海逃逸回故乡。
拍得不错,但我真希望是我们中国人拍出来的啊。
李导的史剧/时代剧真是错不了。心中李导是可以把韩国商业电影拍的最’美’的导演,也是少有可以把黑白拍的如此有味道的导演。
从黑山岛的无人识字的自在宁静,俯视朝廷中的尔虞我诈的伦理野蛮。
不要为抽象的理念而活,孔孟或上帝之道都不如一顿海鲜来得真实。生命从流放时的赤裸在博物学的探索下重获一种形式-生命,由好奇心而来的救赎。
那个彩色的世界真的来了吗?真的来了吗?我们不是一遍又一遍一人又一人的奋不顾身的冲进黑暗之中吗?
《兹山鱼谱》是我认为最好的韩国电影。
和电影《柳如是》中对钱谦益的刻画很像,晚明的文人和满清时代朝鲜文人的价值追求近乎重合,大概这就是儒文化圈的影响力?其实最近越发迷恋儒家文化浸润中的知识分子的精神追求。我一直以为,这种追求是在通过一种内敛、克制的方式来完成在一个并不通达显明的世道对自己存在价值的保护。虽然我不是什么知识分子,但我认为这种文化对我是有用的,对每一个企图在某种社会环境下诚实活下去的人都是有用了。它和西方的自由、存在主义在我这里奇妙地相通了。它们将会是支撑我一生的宝贵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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